por una cabeza

回到现在

 

鸣人得知佐助的意外回归以后，三个星期一晃而过。他感到疑惑不解，虽然没有证据表明，但好多次，人柱力都能感受到他出现在自己身边。这让他十分不爽，因为他感觉得到每次那人到来的瞬间，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热衷于躲起来。他几乎想要冲过去质问他到底想要干什么，但小樱认为这可能是佐助的圈套。

她没有错，她猜的很对，这使鸣人愤怒到了极点。一方面什么都不做不是他的风格，另一方面他要时刻保持警惕，最后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。但是今晚，他决定不想了，好好享受这个春节，理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。但如果他们遇到佐助，那就倒霉透了，他必须要面对那个男人再次住在村子里这个悲惨的事实。

小樱来敲门的时候，他已经快要准备好了。理树冲过去开了门，鸣人听到理树对他阿姨的热烈欢迎，情不自禁地笑了。

小不点喜欢小樱，这让他很欣慰。她抱着小不点走进公寓时明媚的笑容也证实了这一点。她本想成为理树更亲密的家人，但鸣人拒绝了她的好意。他不后悔，他说过他很满意他们现在的关系。她穿了一件红色的和服，上面绣着象牙白色的小花，他觉得像是风铃草。难怪有那么多的男人追求她。即使对她并没有生理上的欲望，他也不能否认她越来越像一朵盛放的玫瑰。他理了理海蓝色的浴衣。

—理树，穿上你的新木屐。鸣人在小樱将鞋放到地上时说。

—好的，爸爸。

—你又带他剪了头发。小樱的手指穿过理树黑色的发丝说，任由他溜进房里。

他的头发跟佐井一样短了。

—嗯。

—你应该任它们张长，那更适合他。

他看着她走近自己。

—是啊，好主意，就那样，超级明显地像那个谁。他嘟囔道。

—你想个主意让他们不要那么像..

她在鸣人的注视下轻声调笑道。

—好吧，好吧。我承认，我们可以给他儿子换个发型。

—为什么不呢？

他们相视一笑。

—你知道吗，我不确定大家会认为他们相像，大多数人都觉得他长得像你。

—他们从哪得出的结论。

—大概是因为他的面部表情，他的神情很像你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知道他是你儿子。

—好吧。但...

—不管怎么说，一旦他觉醒了写轮眼....

鸣人呼了口气，这确实是自孩子出生以来最让他担心的事情。如果他儿子有一双写轮眼，那所有的解释中最大的漏洞就是，佐助不能跟他当场对峙。他想过承认这是佐助的儿子，佐助委托他代为抚养什么的。至于理树，他认为他早晚都会知道事实的真相。但是如果佐助就在村子里，那麻烦就大了。

他感觉到脸上的轻抚，目光回到小樱微笑的脸上。

-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了，好吗？我们以后再谈，都会解决的，我们总会做到不是吗。

他亲吻了她的脸颊。

-谢谢，小樱。

-当然不用谢，白痴。她脸红地在他的背上狠狠一拍。

理树冲过来牵起了两人的手，将他们拉到门口。

-走吧，我们出去吧。

鸣人看着他的儿子咧嘴一笑。小樱说的对，以后再说吧。现在最重要的是，这个孩子给他带来了快乐，是他的人生变得完整。

-好啦，我们走，安静点啦。

-是是是是是！

小樱轻轻地笑了，这种时候总是让人很难相信理树是佐助的孩子，然而他们确是非常的相像。她甚至很惊讶从来没有人有丝毫的察觉。但就如纲手曾经对她说的，有时候人们只会觉得孩子和抚养他的父母非常相似。

-走吧，别想了。

 

他们可能在节日上像个小疯子一样玩了两个小时了。理树很喜欢跟他爸爸和小樱阿姨在一起，而且他还可以得到一个暗部的面具。他选了一个狐狸的面具挂在背上。现在，他正试图投掷手里赢得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。他爸爸在不远处和伙伴们交谈。那是他认识的雏田阿姨，牙叔叔和赤丸。他很想把自己挂在狗脖子上，他喜欢这样，牙叔叔也总是放任他玩闹。但目光再次投向那个巨大的毛绒玩具，他觉得那个可以待会再干。他盯紧的靶心然后将手里剑扔了出去。

已经有三枚手里剑错失靶心了，他只剩下两枚。或者说，这仅仅两次命中的可能对他而言就等于不可能成功了。而且，像他这个年纪的小鬼头对扔手里剑没什么兴趣。然而，他爸爸已经付过钱并且要他做些尝试，特别是不要轻言放弃。他努力地集中精神，突然发现有人半蹲在他旁边。

-我给你提个建议？

理树打量着眼前这个跟他讲话的人。他应该和他爸爸一样大，又与他有着同样颜色的头发，眼睛和皮肤。孩子的眼睛又打量了一会。佐助任由他细细观察，自己很高兴能够接近这个小孩。他花了一段时间才抓住这个好机会，却又一次被这孩子与他惊人的相似震惊了。

终于，理树接受了这个男人的讨好。毕竟他真的很想要那个毛绒玩具。

-好。

-那么，你看。

男人挪到了他的背后牵起他的手。

-嘿，先生。这只是小孩子的手里剑游戏。

-他扔，我只是指导他。

锐利的眼神扫过多事的店家便将其置于脑后，佐助耐下心来教理树如何瞄准。他很高兴能将自己年少时学习的技巧传授给这小鬼。

-你明白了吗？他结束教导后问道。

孩子点了点头。

-那，去吧。

理树瞄准靶心，摆好姿势，重心靠右，投掷出手，一动不动。

-对，就这样，很好。佐助鼓励到。

暗器脱手而出直中目标中心红色区域。     

-哇哦。孩子大叫起来扑进宇智波怀里。  

佐助不仅没有拒绝，反而愉悦地笑了。

-你看。去吧，再来一次，你可以赢走它了。

-嗯。      

理树再次集中精神，这一次完美正中中心。店主将毛绒玩具摘下来，小不点接过露出可爱的笑容。佐助回到他身边，眼中闪耀着与他相似的喜悦。

-谢谢...额..你叫什么来着？

-佐助，你呢？

-我是，理树，漩涡理树。我爸爸，他在那边。

-我知道，我认识他。

-你认识我爸爸？

-嗯，我以前是他的同伴。

小不点仔细打量着靠近男人的脸，然后，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亮光。

-啊，我就说我在照片里见过你，你，爸爸，小樱阿姨和卡卡西老师。

-是的，我以前和他一个班。

-来，我们给他看看我赢来的奖品。

-好。

-小不点尽可能地抱住他的大熊，冲向他的爸爸。

-爸爸，爸爸，快看，快看。

鸣人转过身来，脸上挂着难以抑制的笑容，看着他儿子小小的身体被奖品遮住了一多半。然而当他瞥见随之而来的身影后，笑容黯淡了下来。身旁的小樱也同样看见了那人。

-你看，我赢的。我的两枚手里剑投中了，是佐助叔叔，是他教我怎么扔的。

理树没有给他爸爸任何说话的机会，将玩具扔到他怀里，摆开架势一点一点地讲他是怎么获胜的。与此同时，佐助也在毋庸置疑地接近，站到了小不点的旁边。鸣人很想专注于他的儿子，但他的目光却被名为宇智波的发光体吸引捕获。小樱看着他们紧盯彼此，很想知道他们会说什么，然后将目光转到佐助身上。他没有穿和服，黑裤子，白上衣，领口接近下颌，她知道背后肯定还有象征着宇智波的团扇。即使衣着简单，他看上去依然帅的不行，她很明白为什么鸣人怎么也摆脱不了对他的迷恋。

理树依然滔滔不绝地讲着。

-我超级厉害的，是不？他问道，唤回他爸爸的注意力。

鸣人半蹲下来。

-当然，你太棒了，说谢谢了吗？

-说了！

-太好了。

他重新抬起头，被佐助紧盯着他们父子俩的蕴含着不明情绪的黑眸吓得怔忪，不适席卷全身。他害怕的时刻终于到来：父子俩相遇了。他早应该料到佐助会选一这样一个时刻采取行动，他却从来没有防备，甚至在村子中心，放任理树脱离他的视线范围。他应该更谨慎的，但说什么都晚了。沉默蔓延开来直到被绽放的烟火打断。

-烟火大会开始了。雏田提醒到。

鸣人叹了口气，准备跟他的朋友们离开。

-你也来吗，佐助叔叔？理树问。

-理树。鸣人开口。我不认为....

-当然。他打断道。

-太好了。孩子大叫道，不容拒绝地将手滑进男人的手掌。

他对小鬼头对他的热烈欢迎感到十分高兴。显然，这个小鬼并不难被收买，他也开始对这小不点亲近起来。在远远地观察他们几个星期以后，他其实非常了解这两人，他们的生活习惯，相处方式。他隐藏在暗处，在今天之前也没有擅自靠近，是为了更好地计划和完善他的方案。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他对这个孩子与生俱来的亲切感，即使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。说不上来是什么，他有一种感觉，自己应该是鸣人和理树的家里的一份子。这大概是因为他内心里是希望和他的老队友组成一个家庭。

孩子的手像手铐紧紧握住了他，而当理树的右手抓住他爸爸的时候，佐助的幸福感膨胀了十倍。两个成年人就这样被一个孩子拽着，走在雏田和牙身后的小路上。

鸣人依然很难放松，但他不能抽出他的手也不能让他儿子放开佐助。况且佐助似乎也不愿意松开手。对于孩子而言，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举动，他和小樱也经常这样牵着他走路，那么他怎么能解释得清这样牵着佐助一起走路很不妥呢？就因为他是他父亲？他的大脑在向他尖叫，他们仨看起来就像一家人一样。他绝望地看着小樱，对方给了他一个可怜的小微笑。虽然对这种情况不能为力，但她至少打破这种诡异的沉默。

-看到你我很惊讶，佐助。我不认为你对节日和烟火大会感兴趣。

被点到的人看向她。

-你现在知道了，你错了。

雏田试图做些尝试加入这场谈话。

-那，佐...佐助君，你很高兴回来吗？

-非常。他紧了紧牵着理树的手回答到。

他看着他，眼睛高兴地闪闪发光。

-那，你以后打算做什么？牙问到。

-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

如他所言，他的目光投向鸣人，流动的占有欲的光芒震动了小樱。

人柱力惊得一咳，眼神慌乱地四处游走只是不敢看宇智波。他庆幸夜晚遮住了脸上的红晕。佐助被这个反应取悦了，满意的笑容勾勒了嘴角。

牙和雏田交换了眼神，决意不再搭话。他们已经到了每年固定的观赏烟火的小山上。

-快来，佐助。我们去那。小不点拉着男人强调着，同时也不允许他爸爸离开。

鸣人坐了下来，佐助也随之坐在离人柱力很近的位置，虽然依然不够，但他没有理由再贴近了。小樱试图坐到他们中间却无功而返，这该死的宇智波实在太快乐。理树再两人前面奔跑着，像往常看烟火一样兴奋。没有什么比烟火更吸引他了，情况就是这样。

-他看起来很高兴。佐助说着向鸣人靠了靠，用任何他能找到的借口一点点靠近。

-是啊，他很喜欢烟火大会。

-我们很谈得来。

佐助不着痕迹地侵入金头发的私人领域，他的眼睛追随着理树，流露出一种鸣人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奇异的神情。他从没想过佐助还会有忧郁的气质。

-有个可以真心相待的孩子真好。他用只有鸣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喃喃道。

鸣人几乎被震惊了，心脏狠狠地收缩在一起。字里行间中是那种他熟之入骨的寂寞，佐助依然深陷其中。鸣人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拥抱他，帮他驱赶悲伤的冲动，但是...他承担不起。幸好，这一刻的消散的如此之快，毕竟佐助不是那种喜欢表露自己的人。

面具重新穿回脸上，危险的笑容使他心生警惕。

-可能我有了机会去体验这些，不是吗，鸣人？

鸣人艰难的吞咽了一下。

-你找到了喜欢的女孩子，马上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？他提问道。

佐助轻笑出声，靠在他的耳旁，嗅到金头发美妙的香气。 

-你明白就好。他音量提高，我说过了这孩子很喜欢我。

如他所言，甚至不需要证明，那小不点就朝他们跑来，一屁股坐在了佐助的腿上。

-理树，到我这里。鸣人提议道。

-不要，我要跟佐助叔叔一块儿，不行吗？

鸣人难以拒绝儿子天真的笑脸。

他爸爸点头，小不点坐在佐助伸长的腿上，上身后仰靠进佐助怀里。佐助出乎意料的很喜欢两人连接处带来的温暖。

-雏田阿姨，还要多久啊？理树迫不及待地问。

他从来没多少耐心，更不擅长等待。年轻的女性笑着激活了白眼看向远处放烟火的工作人员。

-我觉得快结束了。

-太好了！

理树转过身和佐助面对面。

-你看，雏田阿姨有一对白眼，她甚至能看到背后好远的东西。

-我知道。你不知道我也有瞳术吗？

-真的吗？是什么？

-写轮眼。他开启了写轮眼回答到。

-啊，跟卡卡西老师一样。小不点指着佐助的眼睛惊讶道。

-嗯。

-那为什么你有两只写轮眼呢？

-这是宇智波的血继限界，当然每只眼都有。

-那它们一样吗？

-嗯，它可以复制几乎所有的忍术，对抗敌人，使用幻术，你懂这些吗？

小不点肯定地点点头。

-还有很多用途。宇智波回答道。

-这太棒了，我也能有吗，我也想要一只。

鸣人难以呼吸，却又为他们感到高兴，没人注意到他与小樱暗地里交换的沉重的眼神，小樱对他无奈地笑了笑。

-我认为这不可能。

-为什么。理树略微生闷气。那卡卡西老师也是宇智波喽？

-不是，他情况特殊。

-哦，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有一只写轮眼呢？

佐助笑了，说实话，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其他宇智波的遗孤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
-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宇智波，你难道想从我这里偷走一只眼睛吗？

小不点瞪圆了眸子。

-不不不，我不想，我是说..说...我....

-嗯。佐助打断他，轻轻抚摸孩子的脑袋以示安慰。我知道，冷静。

-那你就没有家了吗？孩子又问。

-理树。问话被干净利落的打断。

佐助抬手表明自己没有被冒犯。

-没有，但我希望能尽快再拥有一个家庭。

-他的眼神温柔的注视着鸣人和理树。是的，他超级想要拥有这两个人，为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。